大漠狂歌-第106章
逆流红叶
6 月前

“咻”地一声,拓跋娇的一掌击在剑柄上,剑,穿过上空,深深地扎进了柱子中,没至剑柄! “好!”又是一声疯了似的叫好。“皇上好!”不知道谁叫了一句,有人跟着叫了起来。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? 拓跋娇顺着那声音看去,那人长得也眼熟! 结巴? 她愣了愣,当初代她喊口号骂破邪王的那个结巴居然还活着? 而且还出现在这庆功宴上。 那结巴也发现了拓跋娇在看他,然后,挥着手臂高场冲她喊了句,“皇上,我不结巴了——”声音大得高过在场众人的欢呼。 “轰——”地一下子,全场寂静下来,齐齐看向那结巴,然后再看向拓跋娇。 “看什么看,朕不仅鞭法好、剑法好,医术还好,当年还治好过他的结巴!”拓跋娇扯开喉咙大吼,“节目继续,这是庆功宴,给我拿出点喜庆的样子来,玩开心玩尽性。段子奕,出来跳舞。” “啊?”段子奕傻眼了。“为什么我要跳舞?” “朕都出来舞剑了,皇后都抚琴了,你好意思不出来?”拓跋娇瞪他。 “哦,逍遥侯跳舞!”有人见皇帝起哄,也跟着起哄。特别是那些武将,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和顾虑,吼得特别的大声。 “我……我不会。”段子奕要躲。过份,娇儿就看他好欺负,总欺负他。 “别让他跑了,抬出来,快把他抬到场子中间来,让他跳舞。”拓跋娇大喊。 她这一喊,立即有人冲进去,抓住段子奕的手脚把他举起来,一大群人拱着他,把他抬到了中间。 “哇,喂,我不会啊!”段子奕大叫,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好用武功。 “逍遥侯跳舞!”众人起哄闹得更厉害。 拓跋娇双臂交叉抱于胸前,好整以暇地瞅着他,“跳不跳?不跳就剥衣服哦。”脸上笑得特别是坏和恶。 “不跳就脱衣服。”有人唯恐皇帝说的话别人听不到,马上高喊给所有人听,还附加句,“皇上说的,是圣旨。” 赵舞扬在一边黑了脸,这会儿拓跋娇整段子奕,下一个就会是她,然后是臣相,一个一个轮下去……左右瞧瞧没有人注意到她,开始准备溜人。 “北郡王这是去哪里?”裴幻烟立于上位侧边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。 “该死!”赵舞扬狠狠地瞪了裴幻烟一眼,“你不会装作没看见。” “四姐,四姐不准跑。”拓跋娇赵舞扬躲到柱子后了,赶紧叫道,“把北郡王抓住,下一个是她。逍遥侯,你赶紧跳啊,你再不跳北郡王就跑了……” “跳啊,跳啊——” 庆功宴上闹疯了,原来的歌舞都没有怎么用上,最后倒是在场的每位大臣耍了手拿手好技。 不管你是骑马射箭唱歌跳舞,还是舞文弄墨吟诗作对,反正你得表演一出才行。 庆功宴闹到快天亮才落幕,拓跋娇不能喝酒的人也被文武百官压着喝了不少,把身边的解药都嗑光了,最后累得裴幻烟运功给她逼毒,以皇帝醉过去了的名义把她拖回了寝宫。 皇帝不能沾酒这事情是天大的秘密,要是宣扬了出去,以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给拓跋娇弄酒害她,所以,再不能喝也得装。 拓跋娇回到寝宫里,难受得在床上直打滚。 裴幻烟去找放在柜子里储备的冰蟾,发现满满的一柜子冰蟾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只剩下两三只,她吓了一大跳,忙找来暗卫循问是什么人来取走的。 那护卫居然一脸茫然说不知道,最后回想了半天,才想起今天早上有一道很诡异的怪风刮过,后来发现老酒鬼曾在这寝宫附近兜了圈。 裴幻烟松了口气,她估计着可能是被老鬼酒偷走了。 当下用最后的那点冰蟾弄了药,再把拓跋娇泡在药池子里逼了两个时辰的毒,才把体内的毒消了。 裴幻烟累瘫在龙床上,全身香汗淋漓,用功过度,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。 拓跋娇倒精神了,爬起来,坐在裴幻烟的身上,含笑望着她。“烟儿,烟儿!”一声又一声地喊,乐滋滋的。 裴幻烟应了声,撑着身子坐起,说,“娇儿,我运功调息恢复下。”一看拓跋娇那贼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。 拓跋娇扶住她,伸手去解裴幻烟的腰带。 “娇儿!”裴幻烟捉住拓跋娇的手,这小家伙要干嘛? “你看你累得满头大汗,我抱你去洗洗。”拓跋娇装得很无辜地说,可眼睛里那贼光一闪一闪地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要干坏事。 裴幻烟的俏脸泛红,她有些不自在,说,“不用了。” “不行,我不喜欢汗味。”拓跋娇说完,不由分手,扯了裴幻烟的腰带,将她打横抱起朝那池子走去。 “娇儿。”裴幻烟喊。 “扑通”一声,拓跋娇抱着裴幻烟一起跳进了池子里。 “唔!”裴幻烟被溅起了水呛了一口,直咳嗽。 拓跋娇这个小恶魔却趁裴幻烟咳嗽的时候,飞快地把裴幻烟剥了个精光。 “娇儿!”裴幻烟又羞又急,“唔。”那小家伙却突然塞了颗东西进她的嘴里,再把她的下巴往上一敲,她就给生生咽了下去。 “你给我吃什么了?”她问。 “春药。”拓跋娇笑嘻嘻地说。 “你!”裴幻烟又气又恼,瞪着拓跋娇,想要发作、想要生气,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她,心思百转千回,连发火、生气都舍不得撒在小家伙身上,她还能拿她怎么着。 最后叹了口气,十分无奈地去封自己的穴位以免每药效控制,然后猛地发现,那颗药哪是什么春药,是一颗固本还原恢复内力的药。 “娇儿!”裴幻烟望着拓跋娇,这小家伙怎么老唬弄她。 紧随着,她发现拓跋娇光了,全身不着寸缕,嘴角含笑,神情带媚,含羞再怯地瞅着她。 “娇儿!”裴幻烟低喊一声,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身上划过,她又要激动了。每回,这小家伙裸着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,她就得缴械投降。 拓跋娇吃吃地睨着裴幻烟,不时地舌头舔一下自己的下嘴唇,再娇娇怯怯地垂下头,摆出欲拒还迎之姿,低声呢喃,“烟儿,人家想你。” 裴幻烟在心底哀嚎一声,往池子边上爬去。 她得先回去把内力恢复了,那小家伙缠起人来没完没了,她怕自己先没有把人满足了自己就累得虚脱而亡。 拓跋娇,你这个小淫贼。 拓跋娇很幽怨地望着裴幻烟,她家的烟儿居然不受她勾引了。 拓跋娇扁着嘴,在池子里洗澡。 洗干净了,裸着身子爬上床,见到裴幻烟穿着一袭柔软的丝质长裙端正在坐于床边运功打坐。 她的嘴巴扁得更加的厉害了,抱着被子裹到龙床最里面去窝着,满脸委屈地瞅着裴幻烟,万分幽怨,大好时光地运什么功打什么坐嘛。 可她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这时候去打搅,怕弄得她家烟儿走火入魔,就很糟了。 裴幻烟运功调息完,扭过头,就见到她家的小家伙正趴在被子上,一条腿在被子下,一条腿横过被子光洁溜溜地露在外面,赤裸的侧身整个露在曝露在空气中,雪白的玉臂蜷在胸前,拇指含在嘴里,睡得像头小猪似的。 好不雅的睡相。 裴幻烟皱了皱眉,爬进去,给她把被子盖好,她侧着身子在拓跋娇的身边躺下,手臂横过拓跋娇,将她搂在怀里,睁着眼睛,半天没有睡意。 怀里裸着这么一个可人儿,让她怎么睡得着。 最后身子一翻,压了上去。 国宴开了三天,举国上下沸沸腾腾的闹了三天。 拓跋娇带着风行止去国库,弄了几箱子金银珠宝给风行止,让他等国宴过后去找破邪王谈判。 之后,又去找裴幻烟,说想把天冥禁地和云海琼天归入到朝廷管理,她现在是皇帝了,再在背地里搞偷偷摸摸的事情影响不好。 破天荒的裴幻烟没有答应她,只是说事情过于重大,她要慎重考虑一下。 第四天,拓跋娇领着裴幻烟坐在了朝堂之上。她端坐于大位之上,裴幻烟立于身侧。 拓跋娇的屁股还没有坐热,奏折就像雪花似的递上去,文臣言官密密麻麻地跪了一下,全是反对立裴幻烟为后的。 拓跋娇立马火了,跳起来就对下面的人骂道,“你们都要造反是不是?朕早说过,反对朕立裴幻烟为后就是反对朕坐皇位。” 不管拓跋娇怎么恼怒怎么愤骂,那帮臣子还是拼命死柬,一副为了江山社稷宁肯粉身碎骨的劝柬忠臣样。 数十名文臣,旁征博引、引经据典,说得拓跋娇连嘴都还不上,气得站在朝堂上全身发抖。 “够了!”她愤怒地大吼,问道,“我只问你们一句,是不是还反对朕立后?” “请皇上三思。”一地的大臣跪在那里,武将在旁边乐得看热闹。 赵舞扬站在那里,拼命地冲领头的臣相使眼神摇头,让他带着人别闹了。 可那臣相根本就没看赵舞扬这方。 赵舞扬一咬牙,站出来,曲膝跪下,说,“陛下,请息怒,不如此事稍后再议不迟,国之初建,还有许多大事待定,立后之事可以稍缓。”她说罢,低声对跪在旁边的臣相说道,“别劝了,再劝一会儿就得血溅朝堂了。” “为了国家利益,臣血溅朝堂又何妨。” 赵舞扬暗骂了句,“老顽固!”她怎么就推了个这么不知进退的东西当臣相。 拓跋娇是从血腥里打滚出来的,杀人就跟捏蚂蚁一样容易。 这老顽固死了不打紧,可别让娇儿落下一个开国第一次上朝就斩杀柬臣的恶名。 拓跋娇气得连叫三声,“好,好,好!好一个忠臣死于柬!”她一把抽出放在旁边剑架上的宝剑,提起剑冲过去就对着那臣相的头劈去,“朕就成全你。” “娇儿!”裴幻烟就知道她要杀人,使出一个移形换位闪到拓跋娇的身边,死死地抱住她,“住手!” “放开我,我要斩了这群王八蛋。”拓跋娇嘶声怒吼,“朕一个皇帝,要讨老婆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了,这帮王八蛋还在这里死劝,他们存心反朕跟朕唱反调,朕留他们何用。”宝剑挥在手里,身上杀气腾腾。 “退朝。”裴幻烟大喊一声,把拓跋娇就朝后殿拖去。 “皇上三思。”一行大臣还在那里叩头死劝。 “我三思你个头。”拓跋娇彻底地怒了,在裴幻烟的怀里死命挣扎要冲上前去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