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几日,似躺在马车里晃晃悠悠,看不到天空。 “醒了?”前方小窗帘子撩开,不是蔺识玄还有谁。安得闲捂着腰眼勉强起身,却不慎踢到脚边两个麻袋,顿时一阵闷哼传来。 “我昏过去多久……樊笼司的人呢?” 既已屈服,他便干脆问得自然,仿佛他们二人从来就是戮力同心的师姊弟。 大赵国监察民间,网罗情报的衙门名唤樊笼,取管束之义。 安得闲这种给大老爷做事的杀人好手自然免不了于他们搭伙——这么说来他还算有官身。 大老爷承诺会在天钧峰下安排一队樊笼的“网子”,一旦发现峰顶信号,便来接应。 “一早便逃了。”蔺识玄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,“那些鹰爪子根本不想你会活着,带你们下山时,官道便只有这些车马还在原地。” 我们? 安得闲想到脚边那些麻袋,连忙俯身解开一个——首先蹦出袋口的便是一对硕大白兔。 一具香软女体直挺挺地蜷在麻袋里。 容貌乍看美得妖异,表情却呆滞得反常。 只见她一对桃眸惊恐地圆睁,已被袋外强光刺得流泪,却偏偏不能闭上。 少女富有古典美感的檀口亦半张着,发出“吓吓”的哀鸣,大滩涎水不受控地从她嘴角淌出,游鱼搁浅般无助。 安得闲心中了然,此人正是与蔺识玄斗剑的宗师之一,白骨观鹿瑶珊! “她怎么了?” “被吾封了全身穴道,”她师姐解释,“做戏做全套,况且这两位与我亦没交情——不如送师弟你一场富贵。” 何止富贵,鹿瑶珊与李月娴虽然名气与姿容稍逊蔺识玄几分,却也是黑白两道上绝对抢手的硬货。 若真能把她三人一并擒回樊笼,别说一根仙人骨,买上几十亩良田金盆洗手都够了——但也只是想想,别忘了自己小命还在这位厉害师姐手里攥着呢! 安得闲只好不动声色地将鹿瑶珊塞回麻袋封口:“这不成,不合樊笼司的规矩——女犯要上绑才能收押。” 他本以为依蔺识玄的性子,只怕会当场拒绝,不想这位美人宗师只是点点头:“我理会的——总不会是简单捆住手脚吧?” 当然不会,樊笼司在与大赵国江湖武人的漫长斗争中,早已总结出一套翔实有效的收押章程。 囊括绳、镣、枷钮等诸多械具,附以各种隐秘手段,力争将这些武人的威胁降至最低。 安得闲不敢隐瞒,一五一十将这些说与蔺识玄。 “自然,大赵国不会处处政明吏清,所以若真要熬到上善会跟前,刑讯和凌辱自然也是家常便饭。” “师姐若受不得,最好趁现在将我痛快杀了——反正事情败露咱俩也要一同挨剐便是。” 蔺识玄没理会他这手以退为进,她只点点头:“那便……给我上绑吧。” 樊笼司所用的制式绑绳泛着银光,俗话讲白云钢,绕指柔,这绳便是极细的云钢辅以五年老牛皮绞成。 见师姐仍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手中银绳不放,安得闲只好清清喉咙:“师姐,请背对我跪着,要上绑了。” 他们把马车驶离官道,在林中寻了处僻静空地。蔺识玄依言而行,在他面前施施然跪下,将双手反剪,主动递到他眼前:“不需要剥衣么?” “师姐多虑,现在尚不需要。” 将心高气傲的女侠收押,讲究一个循序渐进。 比起在第一步就强硬剥去她们衣物,不如先给她些许优待,反而能令其更易挖掘心中奴性。 安得闲此前只负责杀人那部分工作,但揣摩犯人心理,是每个樊笼差人的必修课程。 捉着师姐双手,指导她将这对春荑合十背在脑后,安得闲这才开始“上规矩”。 首先将蔺识玄雪白颈子勒住,绑一个越挣越收紧的活套,随后绕至背后。 手腕是发力要冲,不仅绑多还需绑紧,最好内腕相对并排十二排绳圈,捆毕再竖缠形成更坚固的十字结。 沿手腕向下,分一条主绳为骨干织绳网拢住小臂,再在肘部收紧。 这是樊笼众多捆法中最严厉的“后手观音”之雏形,寻常女犯柔韧性稍差些,一准要痛到寻死觅活。 但蔺识玄不愧是天下第一,一对柔若无骨的玉臂无论被安得闲如何拖拽摆弄,这位美人宗师脸上都是寡淡无波,别说吃痛惨叫,就连一声最轻微的嘤咛也未有。 从背后居高临下,看着她长而优美的睫毛抖动,感受着她掌心的滑腻触感,安得闲只感觉一股热流从丹田处直直向上冲去。 他妈的,搅什么了! 被这邪念吓出一身冷汗,安得闲咬紧舌尖,用口中铁锈的味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 要在这当口管不住裤裆那活儿,绝对会被他这位师姐一脚踹为两截。 他才不信这银绳能将身下这只凶兽制住,直娘的,就是铁链也不够呀! “这便捆完了,师弟?” “无事,这处走绳要领……待我稍作回忆……” 拙劣的借口自然骗不到蔺识玄,好在她并未深究,只是从琼鼻中挤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。 被丰满臀瓣压住的十根脚趾也颇嘲讽地蜷伸起来,直撩的安得闲邪火更盛。 他妈的,将来把你这婊子正法时,这双小脚一定要多多关照! 被意外乱了心境,安得闲接下来的手法便格外粗鲁:先将肘部绳子绕至前襟,交叉搭在酥胸再绕回,这样便把大臂与上身紧紧捆成一个整体。 但这恶毒捆缚到此还未结束,安得闲抓住两端绳头,将靴子踏在师姐矫健美背上,恶狠狠喝令:“犯女吐气!” “呵…嗯…” 或许惊讶于师弟骤然粗蛮的态度,或许被这羞辱称呼刺痛了自尊,蔺识玄如渊似水的面容上终于浮出少许惊怒。 但这失态很快消失,美人宗师乖巧地将将绵长内息由檀口吐出,就如她真的已束手就缚一般。 抓住她来不及进行下一轮吐纳的时机,安得闲将绳头从腋下穿回前胸,使银绳在师姐左右乳根各绞出一个扁而宽的“爻”字。 这一来,交叠的绳网便把胸腔扩张的范围完全限制,试问当一个人呼吸不畅,她武艺再高强又能有什么作为了? “待到樊笼免不得这般称呼,师姐,得罪了!” 勉强能过关的解释,不过蔺识玄亦没功夫与他计较:习惯了鲸吞山河的吐纳,骤然只得小口呼吸,苦楚可想而知。 而这苦楚还不止窒息,每当蔺识玄发力想将上身绳网挣松,乳根处的四道绑绳便会被牵一发而动全身地扯至更紧,两块玉馒头送来的锥心绞痛,让她终于稍稍收起了轻视之心。 “这绑法……唔……还算高明……” 更高明的还在后头,只见安得闲双手上下翻飞,银绳如有生命般环绕他师姐肋间一路向西,束住腰肢,最后绕过股间,猛地向上一提! 即使绝非全无防备,蔺识玄还是被这招打了个措手不及,她能感觉到,隔着亵裤,那道银绳不偏不倚地勒在双腿只间的美人缝上。 一种酥麻的愉悦感不受控制地在体内乱窜,她别过脸去,不想让师弟看到面颊飞起的红晕。 安得闲正忙着将这部分股绳与上身绳网对接,樊笼捆法,讲究在此结故意留短一寸,令女犯不得不低垂臻首,以缓解女儿家最娇嫩之处的压力。 偶有硬颈性烈者昂首挺胸,则必定顾此失彼,往往咬碎一口银牙,仍要被这根小小股绳逗弄得泄了身子。 果然,绳结完成,已感觉十分憋闷的蔺识玄呼吸顿时更是一滞,好在以她思维之敏捷,眨眼便想通个中奥妙,凭借对四肢百骸绝对的控制力,她已最大程度收敛力道,将自己再次调整到身体所允许的最佳状态。 “上身已绑好,便请师姐上车,缚腿了!” 将美人宗师扶起,安得闲小心翼翼地按住她一侧香肩,两人一前一后向樊笼专门装运肉货的车厢走去。 他妈的,不可以再看,不可以再看呀!但是…… 但是又有谁能忍住不偷看了? 蔺识玄那在宽松长衣下尚不明显的身材,眼下已被银绳勒得错落有致前凸后翘,便比湖庭御苑内任何一块奇石更“险峻”和有味道。 美腿肌肉丰腴而不突兀,增之一分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,正掐住一个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比例,令观者除“匀称”二字外再无别的话好说。 再往上看,能配上这腿的定不是掌中嫌轻的楚腰,更非可被狂风轻易“挽断”的弱柳腰,而是马甲线清晰可见,强健而极富爆发力的豹腰。 当真应了那句“荷叶五寸荷花娇,贴波不碍画船摇”。 贪婪地望着,安得闲那活儿早已在裤裆里兴奋地硬挺,这要是登车时顶到师姐那还了得? 情急之下他只好掏出一副小巧绸袋:“几乎忘了…师姐手掌也需套进这绸袋里……” 对准袋口,将合十双掌套入,收紧扣带,这薄如蝉翼的绸袋竟严丝合缝地贴合而上,至紧到十只玉笋轮廓也清晰可见。 蔺识玄眉头微蹙,这奇妙小袋内里滑腻而不着力。 看来要以巧劲蹭掉是绝无可能了。 依靠这喘息之机,安得闲终于感觉胯下那鼓囊邦硬的要命感觉退去。 他连忙搀着师姐在马车车厢一侧的隔板上坐定:“还请师姐将腿伸直。” 伸了,先前对剑时,鞋袜已被蔺识玄丢到不知哪去,于是递到安得闲脸前的就是一对不着寸缕的美足。 说来奇怪,赤脚踩在沙石树干上都不觉有异的美人宗师,眼睁睁见自己脚掌被师弟捉住,检查货品般仔细验看时,仍是无法抑制地生出羞耻感来。 青年剑客那粗糙大手几乎成了烧红的铁钳,将两块羊脂白玉夹在火上炙烤,直烧的蔺识玄心也突突狂跳起来。 “够了……师弟可看够了吧?” 哀羞中扭过脸去,本该威严满满的喝问因声音发颤而走调,几如娇嗔,好在安得闲倒没得寸进尺,只是呈上一个比之前稍大的绸袋,不消说,是樊笼用以禁锢女犯双足的。 蔺识玄暗地松一口气,看到自己双足被这绸袋完全锁紧,甚至扣带也被特意系成死扣,她竟反而感到一丝心安,却同时也第一次开始质疑起这个自投罗网的决定来。 看着银绳从踝腕一路向上,她甚至想要当场叫停这个疯狂计划——但话到舌尖上打了三转,仍是没能吐出来。 安得闲扶住师姐腰肢,将银绳越过膝盖,向那对丰腴大腿进发,他已能感觉到师姐在犹疑、在踟蹰,而倘若这位天下第一宗师临场变卦,腰伤未愈的自己绝无幸存之理——还好,运势最终站在了他这边。 直到最后一个绳结被藏在绳圈之下,直到双腿彻底被层层捆缚束的密不透风,那两片纤薄朱唇也再未有什么反对的说话。 “捆缚已毕,师姐可要试试松紧了?” 不敢得意忘形,安得闲长出一口气,便仿佛小厮伺候自家主子般谦卑退开。 他注意到这话为美人宗师脸上挂了一层淡淡笑意,显然她对他的“眼力”十分受用。 “大可不必——试问我最最亲爱的师弟,又怎会存心谋害与我了?”虽被捆得像只肉虫,那股睥睨天下的从容气势仍未从这女人身上消失,“唔…很紧,果然……很紧呢。手脚都被…勒得好死…前面也是…或许我现在真难以挣开了也未可知,你说呢…师弟?” 安得闲没敢接这话茬,直觉就告诉他,或许眼前这女人表面上已俯首就缚,但若发现自己真有什么歪心思,她取自己头颅的速度绝不会比手脚自由时慢。 他只是从蔺识玄后颈、脚腕各分出一道银绳,拴在马车侧壁与地板的铁环上,这一来,无论之后如何颠簸,前者也只能保持着双掌合十高高吊起,双腿并排伸直的姿势乖乖呆在原位。 但还有最后一步:“师姐,最后便是噤口了。” 噤口便是封口,樊笼这步讲究一个就地取材,即直接取用女犯足袜、肚兜、或是亵裤这些轻软衣物,不仅方便,还能最大程度炮制被噤口者屈辱感。 可蔺识玄鞋袜早已失落山顶,安得闲也根本没胆把手伸进那片三角禁地,去剥这只怪物的亵裤。 好在这车箱匣中还有“存货”,三对彩绣锦袜,一对东夷女子钟爱的包臀玄色丝袜,不知哪几位意气风发的女侠的闺中密物,全被安得闲翻出来抓在手里。 “师姐请张口。” 蔺识玄却是没有立刻照做:“李、鹿二人,也会是我这般捆法?” “这个自然。” 她这才放下心一般:“那二位可绝非什么善辈…师弟切莫大意,定要捆紧喔呜呜,呜呜……” 实在大胆放肆,安得闲竟不等她言毕,便将捏住俏美下巴,将三双锦袜团成三团依次塞入。 为确保效果良好,他每塞入一团,还要用手指往师姐口中用力一戳,直到见那些织物牢牢卡陷进去才肯罢手。 不一会,蔺识玄两腮已被塞得鼓鼓囊囊,香舌亦被死死压制,下意识想要顶出异物,喉头嫩肉却被坚硬锦面剐擦得生疼,更要命的是,这些锦袜的前主人无一不是高来高去的飒爽女侠,贴身袜子在靴中闷出的微酸,也迅速在她口中弥漫开来,直把她勾得干呕不止。 可这噤口劫难仍未结束:留到最后的包臀玄袜,被安得闲用来紧紧勒住嘴巴,又在她脑后扎紧,令师姐唇间那些闺中秘物再无吐出可能。 就这样,一个与扎手、足袋相似的巨大绸袋,就成了目含嗔怒的蔺识玄最后看见的东西。 “唔…喔…” “莫担心啊师姐,你的两位‘朋友’,我亦会好生照顾……” 一个时辰之后,这辆樊笼马车希律律开拨,在皎然月光下向着最近的大赵市镇——钧阴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