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驭骧作别公孙兄弟和柳大元之后,连夜赶路,第二天傍晚时分,他已进入河南境内,那时乌云四合,眼看快要下大雨的样子。 燕驭骧大急,飞身直奔,慌忙之间根本不选择路径。 他奔到一座山下时,巨大的雨点纷纷落下。 他忽见前面林梢内有一线灯光透出,两三个起落,他已奔到那家门口。 那里是一座竹篱笆的建筑,房子很简陋,房前有一座小小的院子,燕驭骧站在外面,一时之间无法看得清房子里面的情景。 此时雨已大,燕驭骧顾不了许多,叫道:“里面有人吗?” 第二次叫出,里面依然没有人答应,由于风雨太大,燕驭骧已快被淋成落汤鸡了!迫不得已,只好轻轻推开房门,闪了进去。 来到房门堂前,目光一扫,顿然为之一怔。 原来堂屋中停了一具棺木,棺木之前烧了一堆纸帛,香雾缭绕之中,那阴森森气氛使他全身鸡皮疙瘩直起! 心想:“这里死了人,我怎么来得这般不凑巧!” 他想退回去,可是风雨委实太大了,他只好站在当前,故意重重咳了几声。忽听一女子问道:“什么人?” 燕驭骧一听,心中奇怪,答道:“在下是过路之人,只因为适逢大雨,不知可否行个方便,暂借堂前避一下雨?” 那女子道:“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?” 一面说,一面走了出来。 燕驭骧只觉眼睛一亮,但见那女子全身缟素,脸色虽有忧容,可是掩不住艳美之质,燕驭骧暗喝了一声,好一个标致的女子。 食色性也,倒不是燕驭骧好色,他目光一瞥之下,赶紧把头垂了下去,道:“在下不该来此打扰,只因……” 那白衣女子道:“公子别客气,雨下得那么大,请进来躲一躲吧!”为避男女之嫌,燕驭骧讷讷地道:“大嫂家中还有别的人吗?” 那女子似了解他的意思,笑道:“公子不必过虑,人只要坐得正,站得稳,哪怕是贱妾一人,又有什么关系,人如不正不稳,就是有千万人在此,也是无用!” 燕驭骧想不到这女子竟有如此见地,不禁肃然起敬,拱手道:“大嫂说得是!”当下举步而入,那女子替他斟了一杯热茶,道:“公子从大雨中来,身子有些凉了,请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!” 燕驭骧躬身道:“多谢,在下不打紧的!” 那女子道:“公子长途奔驰,只怕腹中已经有些饿了,待贱妾去弄两样东西供公子充饥!” 说着,转身要走! 燕驭骧忙道:“大嫂不必麻烦……” 那女子摇头道:“出外人多辛苦!公子不必客气!” 燕驭骧欲待再说,那女子人已走了进去。 他闲着无事,目光随之一扫,只见灵位上面写着:“先夫张志石之位!”燕驭骧怦然一动,暗想她死了丈夫? 他念头一闪,越发觉得不能在此久留,可是门外风雨甚大,要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,一时之间不由大为着急。 就在这时,那女子已端了酒菜走出来。 燕驭骧忙道:“大嫂太客气了!” 那女子摇摇头,道:“山间荒野无甚佳肴,公子将就用些吧!” 说着,还亲手谷燕驭骧斟了一杯酒。 这就使燕驭骧更加为难了,吃吧,在这种情形下,他又如何能吃得下去,不吃吧,未免又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,是以站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! 那女子笑道:“看公子很像一个读书人,读书人重要的是身体,若是饿坏了,什么功名前途都完了!” 燕驭家委实不忍拒绝人家一番美意,只得谢道:“那在下谢过了!”那女子笑道:“几碟小菜淡酒也值得谢吗?” 燕驭骧哑然无语,坐了下去! 他吃了一口饭,便觉得滋味苦涩,不由皱了皱眉头,那女子微微一笑,道:“粗菜淡饭,希望公子不要见怪!” 燕驭骧道:“岂敢,大嫂,在下可否请问,那棺中是何人?” “那是先夫!” “但不知已去世几日了?” “已有三日!” “既有三日,理当掩埋,大嫂可是体念夫妻情深,不忍良人入土?” “说起来,这固是原因之一,主要是戏妾一女流之辈,偌大一口棺木,叫贱妾独自一人如何掩埋?” “难道大嫂在附近没有亲朋好友吗?” “我们是由远方迁居到此的,在这附近哪来的亲戚朋友?假如……”目视燕驭骧,忽然住口不语。 燕驭骧道:“怎的?” 那女子叹道:“可惜公子一介儒流,要不然正好帮我把丈夫掩埋了。”燕驭骧心想助人总是美德,当即笑道:“在下也曾习过拳脚,抬棺埋人之事,倒还可以做得来!” 那女子裣衽道:“如此贱妾先行谢过公子了!” 燕驭骧笑道:“急人之难,一大乐事,何必言谢。” 此际,燕驭骧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,若在平时,那两三杯酒,根本难不倒他,不知为了何故?他今日竟有了反常现象。 这时风雨小了些!那女子道:“雨小了,公子再喝一会,便可替贱妾做事啦!” “不……不能再喝了……我头晕了。” 见燕驭骧不肯再喝,女子的双眉便皱了皱,但她一会儿便又娇笑了起来。她边莲步漫摇,走到燕驭骧的身前。 两条雪藕般的玉臂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,娇身道:“公子,再喝一杯嘛。”她的脸几乎贴到了燕驭骧的脸上,两只玉手在他颈项上像羽毛般摩挲着,令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。 一对丰满柔滑的玉乳紧紧挤压着他的胸膛,令他心跳加快,魂摇神荡。“公子,你到底喝不喝嘛?” 酒杯已端到了燕驭骧的嘴边,而她的红艳双唇也已靠近了他的腮边。“好,好,既是大嫂这般客气,我就再喝一杯。” 说罢,便一饮而尽。 “公子真是海量,来,嫂子再敬你一杯。” “不,大嫂,我真的不能再喝了!” “哎,这杯可是大嫂敬你的,你一定要喝,喝嘛!” 女人边说边探出玉手,在他的身上轻轻揉摸起来。 脖颈、背脊、双肩、臂膀,之后竟探入了燕驭骧的怀中。 猛然,她看见了燕驭骧没有丝毫怒色和怨气,有的倒是几份醉意和畅快。“公子,你真的不愿喝我敬的酒?” “不,不,我……我喝,我喝。” 杯落酒干。 “看公子饮酒的气度,当真不亚于关羽在世,武松现身,来,再喝一杯。”这回燕驭骧的头真的摇得像波浪鼓般:“不喝了……我真的不能……” “好吧,如你真不愿喝,就不喝吧,反正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说完,她竟一屁股坐到了燕驭骧的怀中。 醉眼朦胧中,他只觉有一只“小兔”在他的腿间游荡,并一点一点地向他腿间爬去。“大嫂……” “舒服吗?” “舒……舒服。” 燕驭骧红着脸点头道。 “你若还想舒服下去,就再陪我喝一杯,喝完后,我们俩就可以好好办事了。”她一边轻轻地说着,一边柔柔地摇着,直将燕驭骧摇得骨软筋麻,魂飞天外。 她静静地等着他回答,孰料就在此间,燕驭骧像发了疯般一个“云豹翻身”竟将人压到了身下。 他眼睛变得血红,口中不住地呼着酒气,道:“嫂……嫂子,你生得真漂亮,我……” 说着,他竟在女人的酥胸上拼命搓揉起来。 “不,公子,你喝多了,你喝醉了!” 女人边喊边用力推着燕驭骧。 可这时的燕驭骧简直就像发了疯般,任凭女人如何推他,他就是压着她的娇躯不动。“我……我要你!” 说着,他的双手直插入女人的胸口中,接着便听“哗啦”一声,女人的上衣竟被他完全打了开来。 两只雪白高耸的乳峰立时呈现在他眼前。 丰腴的乳峰还在抖动,上面有几块红色的印记,这显然是燕驭骧疯狂搓揉留下的结果。 “嫂子,你……你这般丰满迷人,我喜欢……好喜欢!” 听见燕驭骧的赞美,她心中欲火沸腾。她媚眼传神,低声道:“公子,轻……轻点,你弄得我好痛好痒哟。” 燕驭骧没有回答,他原有的神采已渐渐消失。 留在眼中的只有一片朦胧。 终于,他的手越过了高山! 踏过了平原,一下勾在了女人的裤裙之上。 “嫂子,来,我帮你脱衣……脱……” 话未说完,他的双手已向下一拉!立时,一块神秘的“芳草地”便显露了出来。两人相拥片刻,已逐渐到了顶峰。 女人的口中不停地发出阵阵呻吟,她的娇躯在颤抖,玉腿在痉挛。“公子……你快来呀!” 听见这醉人的叫声,燕驭骧的残存理智再也控制不住淫欲的冲动,随即去解腰带。 就在这时,一阵眩晕直冲脑际,他双眼一闭,竟一头栽倒在地。 女人开始有些失望,但旋即又摇了摇头,整理好衣冠,低声道:“没用的东西。”就在这时,忽从茅屋四周奔出两名大汉来。 其中一人道:“媚儿,真有你的,竟把这个辣手人物收拾了。” 媚儿笑道:“一般英雄豪杰,多少都有点同情之心,像他,更有点风流习性,我只略施小计,他便上钩了。” 另外一人道:“媚儿,这是你天大功劳一件,我们现在如何处置他?”说着,走到燕驭骧身边,朝“软麻穴”一指点了下去! 媚儿朝外面望了一望!道:“雨快停了,我们走吧!” 顿了一顿,又道:“王大千,你抱着他,程铁中,你先到谷中去送信,就说事情已完全做好,我们随后就到!” 那两人点了点头,一个去报信,一个抱了燕驭骧,先后向门外走去。 王大千道:“媚儿,你知不知道,枭皇为何对姓燕的这么器重?”媚儿摇摇头,道:“姓燕的年纪虽轻,却已是望重一方的人物,枭皇行事往往深不可测,他此举只怕大有用意!” “他有什么用意?” “枭皇心意谁能猜得着?” “还有一个问题,我闷在心里已经很久了,媚儿,你是枭皇身边的人,总该比我清楚吧!” “说话别嚼舌头,有什么事尽管问出来!” “我们什么时候向天帝下手呀?” “时机尚未成熟!” “什么时候才成熟呢?” “现在枭皇还有几件大难题没有解决,一俟这些问题解决了,就可以行动了呀。” “能不能说一说,共有几件难题?” 媚儿想了一想,道:“我所知道的有两件。” 她顿了一顿,又道:“第一,天帝座下有五名侍卫,这五名侍卫年纪都很轻,但武功之高,却不是我们妖府里任何人可以抵挡得住!” “难道枭皇也不行?” “枭皇当然例外。” “那蔡总管呢?” “假如是单打独斗的话,蔡总管当然还可以,假如是那五个人联手的话,蔡总管就不行了。” “枭皇对此事又如何应付?” “据我所知,准备照样训练五名年轻好手,这姓燕的条件优越,极可能是五人之中的领队。” “那枭皇真算找对人了!” “这只是我的猜测,对与不对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 “你所知道第二条疑难又是什么?” “这件事和少林、武当等派有关,他们各有一名弟子被天帝所劫,如今天帝把他们训练成钢铁一般的人,这些人如今都还没有出动,一旦出动,在武林中只怕无人能挡其锋!” “他们五人都那么厉害吗?” “如不这么厉害,以枭皇地位之高,怎肯屈身打入天帝那里工作,再说,这只是两件疑难,至于其他困难还不知有多少,所以枭皇才一直没有行动!” 这时已绕过山脚,大雨虽停,可是道路仍泥泞难走!媚儿一脚高一脚低地在前面走着,感到十分吃力。 她走了一会,忽然听不见后面王大千说话,心中甚奇,回头望去,哪知竟没发现王大千其人。 她娇叫道:“王大千!王大千……” 她叫了一会,不见王大千回答,不由惊道:“这家伙不知搞什么鬼,怎么没跟上来呢?” 她停了一会,仍未见王大千人影,益发感到奇怪,念头一闪,便向来路走回,哪知她步子刚动,忽听一人在身后冷冷地道:“用不着去找啦!” 媚儿闻声大吃一惊,回转身去,不知何时燕驭骧已笑嘻嘻地站在她的对面,她顿时为之呆住了。 她颤声道:“你……究竟是人还是鬼?” “鬼怎么能够说话呢!” “你不是被点了穴道吗?点了穴道怎么还能行动?” “穴道又解开啦!” “谁解开的?” 燕驭骧风趣地道:“你解开的!” 说着,伸手抓了过去。 要知道燕驭骧刚才喝酒却是假的,他暗暗运气把酒逼在另一地方,王大千抱他的时候,他已吐掉了。 他虽被王大千点了软麻穴,但也被他暗暗运气解开,只是王大千没有发觉罢了! 燕驭骧一抓,媚儿飞身一闪,以他手脚而论,媚儿哪里能闪避得了。 燕驭骧冷笑道:“你好像很懂得人的心理?” 媚儿怔道:“你说什么?” “你刚才不是说我会同倩人,还有点风流,哈哈,那么你是完全看走了眼啦!” “这些你都听见了?” “我根本没有喝酒,我怎么听不见?” “你知道那酒里渗了蒙汗药?” “味道不同,我就是再傻,也品尝得出来!” “想不到你这么精明!” “只怕你太相信你自己了!” “厉害,厉害,你现在抓住我,意欲如何?” “告诉我是不是妖府魅枭授意你这么对付我的?” “我不知道!” “那么你想吃点苦头了?” 五指微微用力,媚儿只觉得手腕奇痛入骨,“哎哟”一声,眼泪都痛得流了出来。“说是不说?” “你松开手嘛!” “便是松手,我也不怕你逃到天上去!” 说完,果真松开手。 媚儿假意做作把手臂活动了两下,道:“你不是都听见了吗?那又何必明知故问?” “告诉我,妖府魅枭现在是不是在妖谷?” “不知道!” “你是不是又想吃点苦头了?” 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 “那么你把我抓到‘妖谷’去之后,假如妖府魅枭不在,你们到底又要把我作何处置!” “他若不在,我们只好把你关起来!” 燕驭骧暗想她也许没有骗我,但这妖府魅枭做事却颇使人怀疑,他既希望我去联合各派之人,为什么又要在中途拦截我呢? 他念头一闪,当下道:“你现在想把我带到妖谷去,是吗?” 媚儿点点头,道:“不错!” “假如妖府魅枭在妖谷,极可能在什么地方?” “这很难说,说不定他什么地方也不在,而又去了别处。”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,道:“也罢,这一次我且饶了你,假如下一次你们再对我这样无礼,我可要对你不客气!” 说着,大步向前走去。 媚儿一惊,慌忙一拦,叫道:“你到哪里去呢?” “我到哪里去,你管得着吗?” “我当然管不着,不过你若这么一走,我就惨啦!” “这就奇了,我走了之后,你怎么又惨了呢?” “我早先用计擒住你,已遣程铁中回去报信,你这一走,我回去之后便无法交帐,那不是惨了吗?” “这样说来,你已把我当着货品一样了?” “我不敢有这种想法,不过你如果坚持不肯随我去,那便请你一剑把我杀了干净!” “你这是对我撒无赖吗?” “贱妾岂敢!” “你的主意再多,燕某也不会上当了!” 燕驭骧说着,大步向前走去。 当他步行之中,只听媚儿叹道:“也罢,死了算!”燕驭骧心中微微一动,侧头望去,只见媚儿从身上解下一根带子,然后一步一步走到树枝下面。 燕驭骧心想这女人十分会做作,大概要表演上吊了,我倒要瞧瞧她是怎么吊法!他这样一想,便把步子停了下来。 媚儿走到树下,先把带子从树枝上抛了过去,然后打了活结,满眼垂泪,自言自语道:“与其回去活受罪,还不如死了干净!” 说完,果真把脖子套了上去。 她丝毫不做作,说套就套!燕驭骧以为她在表演,哪知她真的吊了,他自然不能见死不救,手一挥,一支双极魔刃已脱手而出。 媚儿刚刚套上,已觉气息为之一窒,燕驭骧的双极魔刃便飞到,“嚓”的一声,带子被削断,媚儿自半空跌了下来。 燕驭骧走过去,拾起双极魔刃。 媚儿垂泪道:“难道你认为我骗你!” “我想不通你为何要寻短见?” “你不知道,我们规矩甚严,大凡奉派出来办事,要是不能达到目的,回去都要受很严厉的处罚!” “他们怎么处罚呢?” “假如是男人,那要受分筋错骨之罪,像我们女人,那要受很不人道的罪。” “什么是很不人道的罪?” 媚儿脸孔一红,道:“说起来也许你又不相信,我们女人要受轮奸之罪!”燕驭骧一怔,道:“他们是用这种手段?” 媚儿叹道:“这种是比较好的,若是比较差的,那就更令人不堪启齿了。”燕驭骧气愤地道:“像这种罪已经太残酷了,还有更不堪启齿之事,媚儿!你没有骗我吗?” 媚儿摇摇头,道:“你想想看,我有骗你的必要吗?” 说到这儿,媚儿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……偌大的厅中只点了几盏烛灯,宛如幽灵鬼府。 高台上端坐着一名蒙面人,两侧,媚儿与一群姐妹垂手站立,神色间充满了惊恐。 一个美艳少女跪伏在地,娇躯颤栗不已! “翠儿,你办事不力,该受什么惩罚,当清楚了吧?” “不不,翠儿知错了,请饶了我吧,请……” 没人倾听她的哀呼,只有那冰冷的声音继续道:“今天翠儿,就属于你们了!”随着话音,几名强悍的赤身打手欢呼着扑了上来。 打手们疯狂撕扯着她的衣裙,翠儿不住地哭泣求饶。 可她的尖叫声更加刺激了这帮大汉的淫欲。 几乎在转瞬之间,翠儿已被剥成了一只光毛的小母鸡。 见此惨景,众姐妹无不转脸,不忍再看。 “都给我睁眼看着,否则与其同罪!” 在此淫威下,姐妹们不得不转过脸来。 一个大汉揪住翠儿的头发,淫笑着望着这张挂满泪水的俏脸。 翠儿那高耸的玉乳向上翘着,已满是带血指痕。 但这对翠儿来说已无关紧要,她的双手死死的捂住下身。 一大汉强行扒开她的对手,猛扑了上去…… 立时,一阵灼热的刺痛袭遍了她的全身,如火焰冲进她的下身,不停地涌动、劲射,来回穿梭。 翠儿拼命扭动身躯,竭力挣扎,但她的双手很快又被另一名大汉擒住,并向前强行拉伸开去。 以至她的扭动、挣扎只能在臀部一处完成,这又恰巧顺了那名大汉的淫意。他揪住她的双乳,发出一阵快悦无比的淫声。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,几乎所有的打手都在翠儿的娇躯上发泄了兽欲,这时,那名擒住翠儿双手的大汉方才松开。 他悠闲地翻转翠儿的娇躯,在她那迷人的屁股上拍动了两下。 “真是个漂亮的大屁股,可惜被人玩得太多了。” 说完,他将翠儿的娇躯翻转过来,让她仰面朝天。 此时的翠儿再无力挣扎! 她只是呆呆地望着屋顶,一动不动! 呼吸渐弱。 汉子打来一盆清水,浇在她身上,转身又猛压上……燕驭骧的问话打断了媚儿的思绪:“你既知道他们这样残酷,那为什么又不作逃走的打算呢?” 媚儿苦笑道:“我何尝不想逃走,只是想起以天地之大,何处才是我立足之地,唉……” “你没有亲人了?” “都死光啦!” 说到这里,媚儿想起自己处境,不禁悲从中来! 竟又放声大哭了起来。 燕驭骧吸了一口气,毅然道:“好吧!我就陪你到妖谷走一趟!”媚儿一听,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惊道:“真的?” 燕驭骧笑道:“大丈夫言出必行,哪有什么真的假的之理,不过,要我去妖谷不难,我有一个条件!” 媚儿动容问道:“别说一个条件,就是十个百个我也答应!” “我先问问你,那姓王的怎么办?” “你没有杀了他吗?” 燕驭骧摇摇头,道:“在下和他无冤无仇,何必动手杀他!” 媚儿想了一想,道:“那么就让他留在这儿好啦!” 燕驭骧道:“我点他的穴道只能维持两个时辰,假如他两个时辰之后醒来不怕他会坏事吗?” 媚儿毫不考虑地道:“不打紧倒时候我自然有应付之法,你且说说,你有什么条件要我答应的?” “我的条件很简单,到了妖谷之后,一切情形你都得看我眼色行事!” “这个我当然可以答应你,不过事实上恐怕有些困难!” “什么困难?” “你该知道,我们此去妖谷,一切都是以我为主,若是我一切都按照你的眼色行事,岂不反主为客了吗?” “凡事弄假也要假出一个道理,要知我早先为你所制,但此刻情形不同了,你已受制于我,当然你处处显得被动些,这样才说得过去!” 媚儿无可奈何,只好点头答应。 于是,两人向前走去。 这条山道甚是崎岖,两人走了好半天,才走到平地,然后沿着大路直走,路道折向右边,又前行约莫一盏茶时间,一座山峰突然呈现眼前! 山峰甚是陡峭,岩石磷峋崎岖,形状险恶,媚儿朝前面指了一指,悄声道:“到了!” 燕驭骧点了点头,心想:“这里称为妖谷,真是一点不错,但从外形看来,便知此地充满了阴森妖气了!” 两人沿着山路前行,忽然间山势一分为二,中间现出一大片深谷,媚儿和燕驭骧走到谷口,只见人影一闪,两名健壮大汉走了上来,其中一人正是程铁中。 程铁中朝燕驭骧望了一眼,然后又朝媚儿望了一眼,怔道:“媚儿,这是怎么回事?” 燕驭骧冷冷地道:“别问这些,只管带路!” 程铁中奇道:“你刚才不是被点了穴道吗?王大千呢?他为什么没有来?”燕驭骧道:“王大千马上就到,至于说到我的穴道,那是王大千替我解开的,因为他知道我和你们妖府魅枭是朋友!” 程铁中道:“媚儿,这是真的?” 媚儿用眼睛望着燕驭骧,燕驭骧点了点头,媚儿始道:“是真的!”程铁中见媚儿每说一句话总要经过燕驭骧点头,心中更奇,暗想这真怪了,莫非媚儿反被他所制了吗? 他心里有这种想法,可是媚儿究竟说了话,加之王大千不在,他纵是满腹疑问,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问起。 迟疑了一会,说道:“媚儿,你可知道把他招呼到什么地方去吗?”媚儿道:“我知道!” 程铁中手一摊,道:“那么请吧!” 媚儿也没说什么,燕驭骧以眼色示意,当先向前走去。 过了谷口,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看到,燕驭骧心想在这附近一定有人,而这些人极可能伏伺在暗处,他本有话想问媚儿,揣度眼前情势之后,便忍住不说了。 媚儿的脸色始终很凝重! 不时左顾右盼,好像担心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。 前行不久,忽听“嘶嘶”一声,一支利箭恰好射入两人之前五步之外一块青光大石上,利箭只剩一根杆子,顾自在外颤动不已。 燕驭骧笑道:“好功力!” 正想伸手把箭拔出,媚儿叫道:“拔不得!” 燕驭骧问道:“箭上有毒吗?” 媚儿道:“正是!” 忽听一人大叫道:“好贱人,你究竟是怎么搞的?” 媚儿道:“毒爷,我已把人带到啦!” 那人道:“不是说他已被点了穴道吗?为什么会是这种样子把他带来?”燕驭骧大声道:“在下在路上解开了穴道,我们主客易势,现在是我把媚儿领了回来,阁下既已出声,为何不敢见面?” 那人道:“哼!哪个说老子不敢见面?” 人影一闪,只见从十丈之外的岩石堆里闪出一人,这人年纪四旬,面如黄腊,两只眼睛好像硬生生地被钉在上面,一溜转之间,显得那么呆板和不自然。 媚儿道:“毒爷,媚儿给你见礼啦!” 说着,盈盈拜了下去。 燕驭骧见媚儿对那人这么恭顺,便知此人身份之高,心想我若不给他一点下马威!这人可能还要嚣张下去。 他念头一闪!当下大声道:“媚儿,起来!” 媚儿呆了呆,一时之间不解燕驭骧突然叫自己起来是什么用意?身子刚欲站起,那人哼道:“老夫尚未答礼,媚儿你敢起来?” 燕驭骧冷冷地道:“媚儿,你曾服下我‘马兰香’,你敢不听话,我便不给你解药,嘿嘿,我不相信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解得我马兰香之毒?” 他因为听媚儿称那人为毒爷,心想此人必是弄毒大王,便故意提出毒中至极的“马兰香”来难那人,那人一听,果然为之怔住。 他指着燕驭骧道:“你叫媚儿服下了‘马兰香’?” 燕驭骧笑道:“是啊!难道阁下还能解?” 那人冷笑道:“老夫听说你武功还不错,想不到你在弄毒方面还有两下子!哈哈!过瘾过瘾啊!” 燕驭骧道:“你何不替媚儿解一解?” 那人摇头道:“不必啦,老夫问你,你那‘马兰香’是什么时候给媚儿服下的?” “两个时辰之前!” “什么时候发作?” “一个时辰之后!” “这么说来,媚儿算起还有一个时辰好活了!” 燕驭骧任了一怔,一时不知这话是什么用意,只应道:“不错!”那人立刻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,道:“老夫手上这粒是极其普通的‘节节散’,药性差不多也要一个时辰才发作,媚儿,你服下吧!” 此话一出,不但媚儿大惊,便是燕驭骧也怔住了。 燕驭骧原意想用毒把那人慑服住,好使那人知难而退,再说,他早先之所以要媚儿瞧他眼色行事,媚儿的把柄若不是抓在燕驭骧手上,妖谷的人岂不会起了怀疑,所以他临时才编了一个故事,说媚儿服了他的“马兰香”媚儿当然也知道燕驭骧用意,两人似乎都料不到,对方竟然要用服毒的方式来解毒,媚儿一听,早已吓得脸色大变。 燕驭骧还能镇定得住,沉声喝道:“且慢!” “为什么!” “你可是想和我比划吗?” “毒君之毒,天下无双,你如在用毒这门功夫上胜得了我,这个毒君之名从此便转送给你!” “枉你有毒君之名!你连‘马兰香’是什么毒性也不知道吗?” “马兰香乃毒中圣品,百毒之王,老夫如何不知道?” “你说得不错,可是你却不知‘马兰香’这种毒不能与任何毒物相混杂,如若混杂,便是大罗仙丹也难解救,你如何能以‘节节散’混在一起叫媚儿服下?” 毒君闻言呆了一呆,暗想那“马兰香”乃是巨毒之物,如若另一种毒物渗杂进去,毒性必然会起变化,到时就是有再高明的解药,只怕也无法救了! 要知凡是对毒药研究愈深的人,对毒药的习性也知之愈深,燕驭骧是胡乱扯谈,哪知却刚好难住了毒君。 毒君想了一想,道:“你说得不错,不过像我们研究毒物之人,凡毒都要经过一次试验,如今以你的‘马兰香’和我的‘节节散’在媚儿身上试验试验也好!” “假如媚儿毒发不治而亡了呢?” “死了算了,何足大惊小怪啊?” “媚儿乃妖府魅枭身边之人,这个责任你负得了吗?” “看来你对本谷之事知道得不少!但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!” “此话怎说?” “媚儿虽是枭皇身边之人,又何尝不是我毒君身边之人?哈哈,枭皇可以用的人,我照样可以用!你未免把媚儿这条命看得太值钱了!” 燕驭骧暗想,料不到妖府魅枭也是这么乱来之人,就从这点事看来,其人人品之坏,当不在天帝之下! 他念头一闪,当下道:“你们虽视人命如草芥,但在下却不愿这样做!”毒君冷冷地道:“在此时此地,还容得你擅作主张吗?” 说着!大步向媚儿走去! 媚儿还在跪着,见毒君走来,玉脸惨变,叫道:“公子救我!” 燕驭骧大喝道:“站住!” 毒君哼道:“你是什么束西,在这里也由得你发号施令?” 话声一顿,即大声道:“媚儿,把口张开!” 媚儿颤声道:“毒爷,我没有犯什么错,为什么要用毒药杀我呀?”毒君阴恻恻地道:“媚儿,你那点鬼门道怎敢在老夫面前卖弄?燕驭骧明明被点了穴道,你却完好无恙地把他带来,莫非你已起了叛意?” 媚儿忽然一震,道:“我怎么敢?” 毒君厉声道:“你还不从实招来吗?” 说着,手掌已经扬了起来。